>前有兩家人取名字時的心有靈犀,后有兩個孩子的相遇與再遇。
他二人來到這世間,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。
“我這不是盛湯去了嗎。”
張玉風端著兩碗湯從廚房出來。
剛出鍋的芙蓉湯還飄著香,一路從廚房到餐桌,將張玉風的手指燙得通紅。
本人卻還步履輕慢,笑如春風,恍若未覺。
碗底落到桌子上的那一刻,窗外的世界驟然亮了一瞬,像是什么人對著這顆星球按下了快門鍵,晃過一眼。
緊接著,天空炸響一聲悶雷。
老爺子粗眉一皺,撂下拈著筷子的那只手,扭頭看向窗外那一片橘紅。
“嘿,邪了門兒了你說說,大晴天打雷。”
張玉風卻看得很平常,把自己那碗湯端來坐下吃飯,還向父親解釋道:“晴天也會有閃電,這是正常的,沒事兒。”
接受過長達十九年的教育,張玉風最是相信科學,對于任何迷信的非迷信的說法,都講究辯證地看待。
他父親卻因深受更老一輩人思想的影響,常把一些看似玄乎的事情用更為玄妙的道理來解釋,玄之又玄。
“天生異象,恐有變數啊……這大千世界,要變上一變。”
比如現在。
封建迷信在腦子里心里徘徊得久了,就不愿意離去。
這種時候同他一板一眼地較真講理是不行的,要不就順著哄,要不就把話題轉移到別處。
“天生異象也得吃飯哪,爸。
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,咱們不也得該吃吃該喝喝?”
老爺子“哼”了一聲,轉回頭來夾了兩片藕片,咬下一口嘎吱嘎吱地嚼。
不說別的,這老爺子比同齡人牙口要好不少,不知道能比別人多吃多少好東西。
“真要到那時候啊,咱們這種老百姓,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兒嘍。”
.“下這么大的雨,咱們還能演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