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
“你是家屬?”一個護士走過來問。
祁琛張了張嘴,卻發現發不出聲音。
他點點頭,眼睛仍盯著病房內。
“病人吸入大量濃煙,右手二度燒傷,但生命體征穩定。”護士翻看記錄。
“她醒了。”護士突然說,“每次只能進一個人,十分鐘。”
祁琛輕輕推開病房門。
寧初語的眼睛半睜著,目光渙散地看向天花板。
聽到動靜,她緩緩轉頭,在看到祁琛的時候,愣了一下。
氧氣面罩下的嘴唇動了動。
祁琛屏住呼吸湊近,聽到她說:
“怎么是你?”
祁琛突然崩潰了,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。
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寧初語沒受傷的那只手,生怕弄疼她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他像個復讀機一樣重復著,額頭抵在他們交握的手上,“都是我的錯。”
寧初語輕輕抽回手,指了指面罩。
祁琛連忙幫她調整了一下。
“你怎么找到的?”她的聲音很輕。
“新聞,”祁琛抹了把臉,“我剛下飛機就看到。”
寧初語閉上眼睛,胸口微微起伏。
祁琛以為她累了,正要起身離開,卻聽到她說:
“周敘白沒事吧?”
祁琛僵住了。
寧初語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似乎想說什么,卻被一陣咳嗽打斷。
祁琛手忙腳亂地按呼叫鈴,護士很快進來示意他該離開了。
走廊長椅上,祁琛終于有精力休息一下。
祁琛透過玻璃窗看著病床上的寧初語。
他想起五年前她重感冒那次,他整晚守在她床邊,每隔一小時量一次體溫。
那時他多怕失去她啊,是從什么時候開始,他把她的存在當成了理所當然?
護士站的電視正在播放火災后續報道。
畫面切換到事故現場,記者說初步調查是頂層電路老化引發火災。
祁琛的目光重新落回病房。
寧初語的睡顏安靜得像個孩子,他多想進去摸摸她的臉,告訴她他有多后悔。
現在,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守在這里,確保她安全地醒來。至于其他的
祁琛苦笑著想,至少她見到他時沒有直接趕他走,這已經比他預期的好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