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一步怎么走?”中年男人問。
高善行搖頭,“你們這又打草又驚蛇的,誰知道陸翊明天會不會直接走人?”
“直接走人?不太可能吧?”中年男人說,“而且在我之前可是去了好幾撥人。”
“好幾撥?”高善行皺眉。
“至少兩撥吧!”中年男人說,“也可能三撥,有個人的身影太快了,我不確定他有沒有進去。”
“你進去的時候,陸翊還沒醒?”高善行問。
“正從床上滾到地上,然后繼續打呼嚕……”說到這里,中年男人的聲音一頓,“靠!這個陸翊,太狡猾了,他當時應該是醒著的,所以后來那個什么好兒子的電話,也是假的,就是為了讓我聽到他兒子要來所以趕緊走。”
好兒子?高善行皺眉,“所以你就回來了,沒看看他兒子是誰?”
“沒有!”中年男人搖頭。
“陸翊有兒子嗎?”高善行問。
“有啊!還是三個呢!不過經常上熱搜鬧花邊新聞的那個是他小兒子,二兒子據說是他的左膀右臂,管理著他在國外的一個投資公司。”中年男人說。
“大兒子呢?”高善行問。
“大兒子?”中年男人也皺眉,“沒聽說過!還真是沒聽說過!這件事有點奇怪!”
“所以這次去見他的是他的大兒子。”高善行說,“半個小時內可以趕到千柳大酒店的地方,就都有可能是他大兒子的落腳點。”
“半個小時內?他當時說的五分鐘還是十分鐘來著,反正快到了。”中年男人說。
“既然是說給你聽的,你聽聽就好,別當真!”高善行說。
“哦!也是!可半個小時內到千柳大酒店地方太多了,秘色學院就是其一,開車那個點,路上車很少,估計十分鐘就能到。”中年男人說。
“秘色學院?”不知怎的,高善行想起龍古教授那張總是溫潤笑如春風的臉,別說,跟陸翊的氣質還挺像。不過長相就大相徑庭了。都說男生肖母,難道是這個原因?如果真是陸翊的兒子,那陸翊的這盤棋下的時間可夠久了。兩年啊!真的龍古教授在哪里呢?貿然揭穿會不會傷害到真正的龍古教授?
高善行拿出手機,給徐清撥去,“師父,你在哪里?”對面徐清問。
“我有事在外面。”高善行說,“你馬上去一下龍古教授的辦公室,悄悄看看他人在不在,還有他那個生活助理。”
“好!”徐清說,“不過我得先向您承認個錯誤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去了千柳大酒店。”高善行打斷他,“不聽指揮亂行動,回頭罰你。現在先做事!”
“是!”徐清說。
“你懷疑龍古教授?”中年男人說,“別怪我沒提醒你,他你惹不起。”
“嗯!真的當然惹不起!”高善行說。
“真的?你什么意思?”中年男人問。
“秘色機密。”高善行說。
“有事找警察,你既然找了人民警察,就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中年男人說。
“有句古話說得好:民不舉,官不究!”高善行說,“如果秘色的當家人找的是你來破案,那當然要告訴你!這不是他們沒報案嗎?我也無能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