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樵等人皆跪在地上,滿臉的惶恐,“娘娘便饒了奴才們這一遭罷,讓奴才們將殿門打開,我們侍奉了您一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!”殿外的元持節(jié)亦是帶著怒氣的道,“邢鸞鏡,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?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!”邢鸞鏡卻已經殺紅了眼,見眾人不敢動手,竟親自從宮人的手里奪過一盆冰冷徹骨的水來,沒有半點猶豫的,全部潑在了胡氏的身上。冰冷的水夾著猩紅的血流的滿地都是,看起來十分的可怖。那胡氏依舊躺在木凳子上,如同已經被宰殺了的牲畜,沒有半點的聲音,竟不知是死是活。邢鸞鏡依舊不肯善罷甘休,只吩咐丁樵道,“去拿著繩子過來,繼續(xù)勒她!”殿外的元持節(jié)將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的,他清瘦的身體一僵,旋即拍著門,大聲道,“邢鸞鏡,你莫非要弒母不成?”丁樵跪下,只急道,“娘娘,您快將門打開啊,您看看殿下被您氣成什么樣了!”就在這時,卻見遙遙的看見一個人影狂風一般的跑過來,烏黑的頭發(fā)亂的幾乎跟瘋子一般,雖然看不清楚臉,但聲音卻是極為響徹的。“住手啊,你別sharen啊!”她嘶吼著,肝腸寸斷的樣子,好像里面被打的是自己的母親似的。元持節(jié)也是一怔,待轉過頭來,卻見紗珠已經跑到了門邊,又踹又打的,旋即那朱紅色的門上一排的黑腳印子。“開門啊,你開門啊!”她嘶吼著,如喪考妣。元持節(jié)與丁樵也愣住了,也顧不得殿內的情形了,只轉過頭來不解的看著她。而就在這時,卻見殘照也匆匆忙忙的趕來了,即便他走的很快,鴉色的鬢上未有半點的凌亂。紗珠見了他,只急道,“怎么辦?怎么辦?我難道要成豬了嗎?”殘照動了動嘴唇,卻也沒有說什么,只是不去看她,也顧不得給元持節(jié)請安,只拍了一下的門。“娘娘,開門!”邢鸞鏡聲音里帶著凄厲,“殘照,連你也來攔我不成?”殘照慢慢的道,“娘娘難道忘了奴才跟你說的話了嗎?”殿內的邢鸞鏡看著丁樵哆哆嗦嗦的拿出繩索來,卻也不敢動手,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的寒霜,此時卻聽見的殘照的話,不由得僵住了。殘照說過,她想要什么,他都會替她奪來,只要她保全自己。終于她進了殿內,將那鑰匙拿了起來,轉身將殿外的大門給打開了。沉重的大門剛開了一個角,她便看見了元持節(jié)眉眼沉凝,眼底卻是無盡的失望之色。邢鸞鏡深深的呼出一口氣,慢慢的跪在地上,抬起眸子直視著他,沒有半點的畏懼,“今日妾身做了這樣的事情,任由殿下處置,便是以命償命,我亦是心甘情愿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