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中帶著她看不得的復雜,“我給不了你太子妃的位置,不過將來,我會給你皇后的位置,你將是唯一的皇后,本宮會為你舍棄三千佳麗,只留你一個人!”紗珠信了,可他卻違背了當初的諾言。當他登基之后,一個個的美人如流水一般被送進的后宮之中,一個個嬌艷的如同春日花園子的花。她徹徹底底的失控了,毫無理由的處死一個個從元持節寢宮里抬出來的美人。最后她被廢棄在冷宮之中,兩人自此恩斷義絕。“給不了就去解釋啊!”她苦笑著,“你給了她滿心的希望,卻深深的將它們扼殺了,誰能忍受這樣一次次的絕望。”她忽的感覺帶自己的脖頸間一陣的冷意,好似一條極小的蛇鉆進了她的衣衫中。她錯愕的從他的懷里出來,看向元持節的時候,卻見他慘白如雪的臉頰上,隱隱有兩道淚痕。他竟哭了嗎?他是堂堂正正的儲君啊!高燒的他已經漸漸的失了神智,只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,“鸞鏡,莫要負了我!”*********紗珠將元持節連扛帶拉的弄回到他自己的寢殿的時候,他已經昏睡的人事不知了,整個身子跟暴炭一般。丁樵等人皆是嚇得不輕,只得將御醫請來又配了幾劑猛藥。紗珠只等到掌燈時分,元持節還是死死的閉著眼睛,不見半點要醒的樣子,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去自己的住處。許是因為她一直盡心盡力的侍奉元持節,丁樵待她的態度也不似以前一般的惡劣了,還專門留了幾道新鮮的菜色給她,只嘆道,“殿下也不知怎么了,病的這般厲害,過幾日便是除夕了,只怕又要折騰一番了。”紗珠只接過食盒來,滿臉憂愁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。屋內的炭盆已經滅了,便是進了屋內也沒有感覺到半點的暖意,只是在黑暗中摩挲到了火折子。她只剛吹亮,卻感覺到有人坐在屋內的椅子上,她頓時花容失色,正要大叫一聲,卻聽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,“別叫了,是我。”聽見是殘照的聲音,紗珠這才心有余悸的拍著自己的胸口,一邊將蠟燭點燃,一邊不悅的嘟囔著,“你這是要嚇死人啊!”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。”他說完便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,這不是說自己的“鬼”了,嗎?果然感覺到自己占了便宜的紗珠“噗嗤”的一聲笑了出來。“抄的還不過五六遍,你究竟在做些什么?”他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上那幾張宣紙,滿臉的不悅。紗珠滿肚子的火氣“蹭蹭蹭”的往上爬,只惡狠狠的道,“我每日也很忙的!”“既然你不想寫,我也不逼你了!”他旋即從袖子里掏出一疊銀票來,推到了她的面前,“以后你沒有銀子了,只管來找呂順,隨便花!”紗珠非但沒有覺得歡喜,只毛骨悚然的往后退了一步。她都快哭了,真的是嚇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