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騫澤已有一陣子不進宮,突然過來必定有事,皇后忙道:“快請進來。”蕭騫澤跟著宮女進來,拱手揖了揖道:“微臣進宮請安,順便來瞧瞧娘娘。”蕭騫澤道:“公事,也有家事。”佟佳惠出去后,蕭騫澤道:“皇上臨時有差事交下來,臣有些事想問問娘娘。”“佟裳的案子,皇上讓抓緊辦,就把案了給了錦衣衛。”看著皇后沉下來臉色,他道:“從現有的線索來看,對坤寧宮大大的不利,娘娘,趁皇上還念著舊情,娘娘到皇上跟前把這件事說開了,或許還有一線轉機。”蕭騫澤目光一凜,冷然道:“果然是娘娘做的?”蕭騫澤別過目光道:“沒人逼您,是娘娘不給自己留后路,娘娘以為打點了佟太醫又清理干凈香料末子,就查不出痕跡來了嗎?養心殿的東西出入都是有名目,哪里進哪里出,不消半天的功夫就能查明。”“微臣早就勸過娘娘,可你還是聽信別人的讒言,現在鬧成這樣,都是娘娘一手造成的。”蕭騫澤看著她,臉上只剩下失望,“姐姐在家時不是這樣的,為何進了宮就變得如此心狠手辣?”蕭騫澤心下一沉,耳邊隨即傳來皇后諷刺地聲音,“佟裳手上染的血還少嗎?她sharen就是迫不得已,本宮就是心狠手辣?你幫她收尸,你以為你能瞞得住?”皇后看了他一眼,“若不是本宮替你兜著,你這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還坐得牢嗎?”蕭騫澤道:“所以微臣勸娘娘主動坦白,拿出解藥,或許還有一線轉機。”見他低頭不語,皇后笑了笑道:“罷了,事到如今本宮也不怕告訴你,佟裳中的毒沒解藥,也治不好,她這輩子都只會是一個傻子,與其讓皇上查出來廢掉本宮,牽連蕭家滿門,還是就此斬斷,讓她永遠閉嘴,你自己選吧。”看著他期待的目光,皇后笑得無耐,轉身走到窗邊,看著那蒙了青云紗的窗戶,冷色調子透出外頭靛青色的天,形成一種更深的藍色,仿佛一池冰湖,透著些許寒意。“小澤,只有你能幫姐姐了。”從坤寧宮出來,他失魂落魄往外走著,回想皇后說的那些話,他一刻都坐不住了,腳步不由地往那邊走過去。蕭騫澤不理他,腳步飛快來到翊坤宮,他亮了腰牌,自是沒人敢攔他,只是臉上略有些奇怪,桂嬤嬤瞧著他道:“不知大人過來有什么公干?”錦衣衛查案居然問到了宮里頭,桂嬤嬤雖然奇怪,卻也不敢多問,笑了笑道:“真是不巧,夫人今天起來精神頭不錯,剛才帶著人去逛園了去了。”遠處,易恒坐在軟轎上,瞇著眸朝這邊看了一眼,蒼白的臉上透出一絲冷意。